候那样慢吞吞漫不经心的性子。所以,他自己活该?
“反正我一眼就认出来你了,你没认出来我。”
“你要提醒我,我应该能认出来的。”畅畅道,“小时候不太记得了,可是我记得四五岁的时候,肖大姨回老家带我玩,跟你在老家扒萝卜呢。”
“嗯,这还差不多。”陆杨笑道,“我们从老家搬出来的时候,我也才六岁,你那时候两岁半,才多小呀,肯定就不记得了。”
畅畅想了想,好像朦朦胧胧脑子里有个画面,小院子,梧桐树,菜地,好象是有小孩跟她玩来着,记不清了。
一直等到八三年春节,姚家老爷子病倒,然后肖余粮结婚,两家人才重逢了一次,之后虽然互有往来,大人都见过几回面,可两个忙于上学的孩子不曾见过,一晃都十几年了。
她想着想着,脑子里就开始构思一幅水墨画,农家小院,丝瓜架和菜畦,小鸡小鸭和玩耍的小孩子,画出来一定挺美。
正想着呢,前边陆杨停下脚步,问她:“畅畅,咱们吃什么?我一早出来就喝了点粥,现在肚子都饿扁了。”
“随便吧,我早上送妈妈去机场,吃得晚还不是太饿。”
“嗯,那你有没有什么不吃的?”
“没有,我不挑食。”畅畅补充一句,“不太能吃辣。”
畅畅的蜗牛速度像传染似的,陆杨也跟着她慢吞吞一路走,走出校门,找了家门脸干净的鲁菜馆,问她想不想吃。
“可以啊。”畅畅说。
鲁菜盘口大,两人点了个葱爆羊肉,锅塌豆腐,一个胡萝卜玉米排骨汤。
畅畅对这位小哥哥还有点矜持,盛了汤吃玉米。陆杨是真饿了,拿起筷子吃饭,边吃便跟她诉苦。
“我妈知道你7号报到,就让我早点儿赶过来陪你报到,给了我婶子的手机号码,怕你们刚到首都到处都不熟悉。我提前买好了火车票,结果呢,江城那边大台风,火车停运,我一直到昨天晚上九点多钟才来到,寻思很晚了就没联系你们。早上我过来之前,打婶子的手机,关机了。”
畅畅一想,妈妈那个时候正好准备登机了。
“然后我就来宿舍找你,又不知道你哪个宿舍,宿管阿姨问我找谁,我说找我妹妹,问我哪个宿舍我不知道,宿管阿姨一口咬定我骗人的,防贼一样盯着我。我好容易腆着脸求了个女生上去,新生宿舍找了一遍,说你不在,我一直等到现在,结果你个小没良心的,经过我面前目不斜视,理都不理我。”
“我一早过来不想吃饭,还寻思呢,正好找到你和婶子一起去吃。”他停了停,笑道,“你回头帮我跟我妈打个电话啊,免得她又说我办事不靠谱。你可不知道,你在她心里是能给她买红腰带的亲闺女,我可能是捡来的。”
畅畅憋不住扑哧笑起来。
两人吃过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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