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皮特的新情人在弹琴,老黄闭上眼睛,他仿佛看到了那个美丽、善良、坚强的姑娘在弹奏国际歌,十分遥远而飘渺,却又那么的真切。
老黄从柜子里翻出半瓶酒,拔掉瓶塞,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喝下去小半瓶,胡乱的抹了抹嘴巴:
真的很想你们啊。
熊嘉尚的表情是严肃且哀伤的,她对苗圃说,「对不起。」苗圃惊恐的看着熊嘉尚,她的心突然剧烈的痛。
「小可!」苗圃呢喃,声音很轻,牙齿咬得咯吱响。
「小可暂时没事。」熊嘉尚知道苗圃误会了,赶紧解释说道,「是单芳云同志,他牺牲了。」
根据熊嘉尚从上级那里得来的消息,组织上在七十六号的一个内线送出情报,‘芳云日杂店的掌柜的受刑不过,死了,。这位内线并非组织上的同志,只能算是组织上团结过来的同情和支持抗日的进步分子。
得知小可没事,苗圃那空了的心又被填充,然后,单芳云牺牲的消息又令她的心疼得厉害。
同时,苗圃又在心中暗自恨自己,骂自己,这两天他满心都在担心小可,竟然忘记单芳云同志也身处危险,或者说是更危险。
然后,苗圃意识到了什么,她看向熊嘉尚,「你知道了?」熊嘉尚刚才的神情和话语,令
她误会了是儿子小可遇害了。
「是的。」熊嘉尚点点头,「实际上,单芳云同志曾经是我爱人的下线,我知道他。」
单芳云是彭与鸥同志的外甥,是苗圃的丈夫冯嘉樟烈士的表哥。
单芳云曾经的上线谢天华烈士,则是熊嘉尚同志的丈夫。「表弟他,怎么牺牲的?」苗圃悲伤问道。
「受刑不过。」熊嘉尚叹了口气,说道。
对于被捕的同志来说,受刑不过有两种结果,一种是可耻的,一种是可敬的。
单芳云是后者。
………
「对不起。」程千帆点燃一支香烟,他抽烟的手都在颤抖,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乔装打扮,连夜来到诊所同‘包租公,同志会面。一方面是就劳勃生路事件向房靖桦同志汇报。
另外就是和组织上就‘芳云日杂店,的事情进行进一步的沟通。
然而,他甫一坐下,便从房靖桦口中得知了单芳云同志已经牺牲了的消息。
程千帆牙齿咬着烟卷,烟卷在抖动,烟灰坠落。
他的声音略有些含糊不清,「对不起,是我这边动作慢了,没有能够………」
「不是你的责任。」房靖桦看着自责的‘火苗,同志,「不是任何人的责任,包括单芳云同志在内,我们的同志在加入组织的那一刻开始,就有了为伟大的布尔什维克事业牺牲的准备了。」
「我知道。」程千帆又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对火,「我都明白,我只是心里难受。」
他看着房靖桦,「芳云日杂店的那个孩子,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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