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不同，他的气质，特别是那道目光，竟然给歌妮娅一种历经沧桑，洗尽铅华之感。
“我刚才盯着你看，实在是失礼，我向你道歉。”
格拉斯的态度十分诚恳，他实话实说道：“只是你与我认识的一个人，实在太像，所以我才觉得奇怪。”
“菲奥拉。”
歌妮娅不需要问，是不是，直接让菲奥拉用魔法测一下就知道。
“来了。”
菲奥拉暗中握住了魔杖，歌妮娅对格拉斯说道：“你现在，再想一下之前那个人。”
“这是。。。”
格拉斯猜测对方可能会搜寻记忆的奇迹之力。
他虽然见多识广，可奇迹的种类太多，没人能都知道。
“可以。”
“咦？”
几乎是在格拉斯话音落下的瞬间，菲奥拉就惊讶的看向歌妮娅，后者疑惑道：“怎么了？”
“真的很像！”
“什么？”
“那，那个他刚才脑海里出现的人，姐姐你看。”
菲奥拉将魔杖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与此同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歌妮娅的脑海中。
这是一个带着股书卷气的女子，她的气质恬静，手中抱着书，坐在树荫底下静静的阅读。
随后，似乎是发现有人过来，女子抬起头，那瞬间的笑容，竟是让歌妮娅双目微红。
“你。。。”
歌妮娅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她看向格拉斯：“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为什么会认识我的母亲？”
“果然是墨提丝的孩子吗？”
格拉斯真的没想到，甚至觉得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小了：“墨提丝呢？她还好吗？”
“她过世了。”
“！！！”
格拉斯只觉得心脏一抽，然而不等他继续询问，歌妮娅说道：“你到底是谁？”
“我，只是个孤魂野鬼罢了。”
“可如果你真的是墨提丝的女儿，”格拉斯问道：“那你知道一个叫格拉斯的男人吗？”
“。。。。。。”
歌妮娅瞪大了眼睛，她上下打量眼前这个脏兮兮的老头子。
满是泥泞的头发，满脸胡须，破破烂烂的衣裳上，布满了鞭打过的痕迹，他的裤子褴褛，从膝盖开始暴露的部分，双腿和脚背上，一道道破裂的痕迹，其中还有新添的伤口，血肉模糊。
莫名的，歌妮娅一阵心疼。
如果对方真的是格拉斯，歌妮娅不忍再想。
“你是，你。。。”
歌妮娅再次看向菲奥拉，后者施法结束，猛地点头：“他他他，他是墨提丝婶婶的亲哥哥！”
“。。。。。。”
歌妮娅再一次的沉默，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沉默了。
格拉斯，这是歌妮娅的母亲无数次跟她提及过的舅舅的名字。
那个只存在于故事中，聪明绝顶，且疼爱妹妹到骨子里的男人。
可是眼前的老头，又脏又邋遢，还很臭。
嗯，特别是最后这个，实在是臭死人了。
这样的家伙，竟然会是母亲床头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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