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晓行夜宿十几日,在离河西半程的泌阳落脚,因严修与泌阳尉程解大人相识,便顺理成章地休憩在泌阳尉府。
夜间不便与主叨扰,次日晨起,严修领着阮木蘅江柏舟二人到前厅叙礼。
才入门,一五短身材黝健如豹的人大笑着迎出来,先见严修,惊喜地双手交握,后颔首向江柏舟二人,目光扫到阮木蘅时,神采忽地一闪,“这位是……”
“内子水云,多有叨扰。”江柏舟和煦地笑了笑,上前一步挡住阮木蘅半边,拱手自荐,“江柏舟见过泌阳尉。”
程解揖手还礼,熙熙和煦地引着他们入内奉茶,再次环视格格不搭的三人一圈,目光停在严修脸上,“严将军此去西境?”
“不错,宁将军调任于西疆后,西夏平静了几年,自年初开始,却屡有异动,宁将军求旨增派人手,皇上便命我与朝中武将率人增援。”严修正色道,望了望阮木蘅,“我因有要事,先行出发。”
“西夏近年来确实不太平,边郡的关市,多有抢掠之事,边防关卡也听闻多次被袭击,想来是新皇登基以来,减了西夏的贸易和赏赐,久而久之难以餍足其嗜欲,想必那边开始蠢蠢欲动了。”
程解思索着,抿了一口茶,“听说宁将军近年来为不可避免的与西夏大战,大肆在边戍招兵买马,新兵上场是该有像严将军这样利辣的人严加管教训练一番。”
他与严修谈了几句国事,却也不多拉扯,转而起兴地与江柏舟谈起淮州的风土人情与泌阳的异同,左右逢源着,谁也不冷场。
甚至挨个攀谈后,还注目于阮木蘅身上,微笑问严修,“这位水云姑娘也与你们一道去?”
严修眼神一闪,稍微沉默后,笑说,“这便是我先行启程的缘由了,水云姑娘与我颇有点渊源,为这份缘,特护送她到河西。”
程解“哦”了一声,沉思着盯视阮木蘅,“河西?姑娘到河西做什么?”
阮木蘅微微一笑,囫囵地道,“寻亲而已。”
程解蹙眉,眼睛惶惑地游弋了一会儿,还要接着问,被严修摇了摇头遮掩住,“此中周折,过后再与程大人详谈。”
又闲话了一刻,有侍女进来说筵席准备好了。
阮木蘅为女眷,不便与官将一同餐饮,起身待离场,程解挥了挥手说没有这么多讲究,强留她一同用饭。
几人仍接着闲谈喝了两盏茶,侍女再次进来催促,程解却迟迟不邀人入席。
挥手示意侍从替客人斟满茶,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昨夜严将军安歇后,二十四路转运使大人也来了府上,漕司既到,烦扰各位再等上一等……”
所谓的十三路便包括泌阳、彬州、渝州等地,路使即漕司,管理着泌阳等州县一带的税赋和官员监察。
可路使下州县,多在秋收之后,现在为盛夏,不知这漕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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