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了容——人皮面具和寻常做的假面是不一样的,更真亦更生动,戴上后稍作矫饰便能像自己的脸一样,一颦一笑皆自然无比,前几日蒋灵梧也是凑近了细看才察觉到了关窍。
“美人在骨不在皮,”宿玉卿捏着玉杯,眼波在祝君君的脸上流转,“这张脸虽也生得精致,可终究流于艳俗,配不上祝姑娘你的骨相。”
祝君君受教,便将冯家姐妹之事又与宿玉卿说了一遍。
宿玉卿听完后问她:“你可觉得小楼做事狠厉,不留余地?”
祝君君想了想,然后摇头:“我不觉得。”
冯家姐妹与狮相门间的恩怨岳星楼并没有作假,他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轮不着她一个外人置喙。
宿玉卿却也笑着摇了摇头,步摇上缀着的凤羽流苏轻轻晃动,反射出斜阳余晖的刺目:“我问的是,他和司徒公子之间的事。”
祝君君诧异。
“小楼身中奇蛊,功力不得精进,他要为父报仇便只能另寻他路,偏偏司徒公子不巧撞了上来,小楼便给他下了心魔蛊,套出了伏龙坛的至高武学心法。”
宿玉卿一番话说得波澜不惊,听在祝君君耳朵里却如平地惊雷。
她竟然知道自己儿子身中奇蛊之事,也知道他和司徒邪之间的梁子?!她还说什么?为父报仇?难道岳星楼的父亲……
“克江是靳不忾杀的,小楼没有同你说过么?”祝君君惊得嘴巴都张大了。
这……这种事情,告诉她一个外人,真的不要紧吗?!
不会说完之后就要把她杀了灭口吧!
然而宿玉卿笑得妍丽无方,额间那朵朱砂所绘的芙蓉钿随着她的笑轻轻颤动,栩栩如生:“祝姑娘,你不必这么害怕,你是太吾传人,我又怎会将你如何呢。”
祝君君:……
夫人您还是别笑了,您笑起来太美,美得我心慌。
“小楼身上的百彩青髓蛊,是我种下的,”宿玉卿终于将最大的秘密说了出来,“因为他要杀靳不忾为父报仇,可靳不忾是我如今的夫君,我不能,也不允许他死。”
祝君君听到这里已经有点腿软:“宿夫人,您真的不用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身上有王蛊金蚕。”
祝君君怔住。
“若是你想,你便能助小楼痊愈,”宿玉卿定定地注视着祝君君,那双雍容而艳丽的凤眸里是祝君君难以理解也难以触及的晦暗,“可我不希望他痊愈,你明白吗?”
祝君君真的很想说她不明白,可话到嘴边,舌头还是囫囵一转,出口已成了“明白”。
“你不明白。”
谁料宿玉卿却如是道。
“你也不需要明白。”
美丽的女子放下指尖玉杯站起身来,荔红色的华贵罗裳摆出一个美好的弧度,她徐步走向荷塘,立足在一片坚硬的岩石上,晚风带起了她鬓角一缕细腻的发丝,夕阳将她的绝代风华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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