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林微笑看着秦川。
秦川:“报纸确实是一件利器,我欲冲破一切,打碎一切,再造寰宇,才想出报纸这事物来,顾兄真愿意助我办报纸?”
他清楚顾亭林是什么人,而且自己在殿试上的意图,有心人肯定能判断出来,没什么好藏着掖着了。
他不装了,他摊牌了!
顾亭林哈哈大笑:“正是怕亚圣不行此事。当今理学,空谈心性,空疏学风,不以经纶世务为目的,仆早看不顺眼了。只是遍览群书,求诸百家之言,研究疆域、形势、水利、兵防、物产、赋税等国之要务,依旧不得要领,还请亚圣为我解惑,如何才能提出要领来,照破这黑暗浑浊的世道?”
秦川微微一笑道:“顾兄何必诓我,你已经想出答案,是不是要试探我?不如我们各自在掌心写字,亮出来对照一二,看是否所见略同?”
顾亭林洒然道:“亚圣知我,袁兄也是洒脱之人,要不要也加进来?”
袁洪道:“我可没这么多弯弯绕绕,师父和顾兄都比我有学问,你们说,老袁跟着干便是了。”
他说话间,又闷了一口杏花酒。
天牢里不是没有酒,可喝酒需要气氛,需要地方,天牢那破地方,再好的美酒,都尝不出酒味。
于是秦川唤清清取来笔墨,和顾亭林各自在手掌上用小楷写了八字。
然后亮出来对照。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顾亭林哈哈大笑,“果然,亚圣知我。唯天下人人有自奋之心,才能拯救世道。”
秦川道:“既然顾兄打算跟我一起办报纸,不如重新取个名字,有别于明报,顾兄来取吧。”
顾亭林:“固所愿也。叫大梁民报可乎?”
民和明音相近。
但民报的民字,体现出以民为本的意旨。
正是要天下之民,人人皆明,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才能人人有自奋之心,不局限于士人。
秦川:“可。”
顾亭林:“亚圣公文采飞扬,不如给民报提一首词,以壮声威。”
秦川笑道:“自己写的倒是没有,但曾听过一首词,借来一用。顾兄和徒儿请听我念来。”
袁洪看着是个粗人,实则琴棋书画皆有涉猎,学问起码有举人的水平。
他愿意跟随秦川,除开想要看清前面的路外,也有秦川是状元公的因素在内。
他这几日,还没见得秦川做得文章诗词。
虽然秦川说是听过一首词,能入其法眼,作为民报的开头词,必有不凡之处。
袁洪自是凝神细听。
顾亭林听过秦川的水调歌头,豪放大气,如仙人所作。又有那鹊桥仙,况肯到红尘深处,这样的句子。
一直盼着秦川的新词。
所以才情秦川作词。
见秦川竟说要借一首词作,心里不大信。
他猜想是秦川作为亚圣,再沉迷于诗词小道,难免使世人效仿,误了大道之学。亚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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