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里,马苏夹着一卷报表缓缓走过,耳边听着廊下那些官吏的议论,心中激荡,只恨不能立时赶到济南,和老师一起直面那些士绅。
“大人。”
夏元吉抬头见是马苏,就点点头,然后揉揉眉心道:“兴和伯在济南做了大事,如今外面看似平常,可暗流涌动,你且小心。”
马苏把报表放下,说道:“老师当年就把方家庄和一干生意主动缴税,当时还有人说老师是沽名钓誉,如今算是还了老师一个清白。”
夏元吉含笑道:“兴和伯当年就给当今陛下灌输了不少这类想法,本官猜测……他的最终想法应当是一体纳税。”
说着他盯住马苏,见马苏并未露出什么惊讶之色,不禁就叹息道:“果然啊!他好大的气魄,而且能隐忍多年,缓缓而发,本官不如他,不如他啊!”
天气炎热,大开的窗户吹进一股风。
马苏看着这股风吹动了那卷报表,那些数据就像是蚂蚁在晃动着。
“老师……希望能改变大明……”
……
济南已经成为了一个漩涡,常宇频繁召集济南府官员议事,中心议题就是一个:如何坚定不移的把济南府的田地情况摸清楚。
济南知府黄禄就像是个小妾养的,常宇把问题直接压下来,他只得把压力转嫁下去。
整个济南府的官吏们都像疯子般的往乡下跑,而青皮们都瑟瑟发抖,纷纷装成良民。
他们害怕了!
大宅院里的方醒在上了奏章之后就在蛰伏着。
可他不是小白兔。
而是一头猛虎!
猛虎蛰伏,他在想什么?
……
方醒俯身,仔细的嗅着一朵黄花。
他的神态专注,呼吸轻微,渐渐抬起头来,说道:“鲜花落于凡尘,贩夫走卒皆可赏玩。”
黄禄感觉刚才看到了一头猛虎在嗅着鲜花,他垂首道:“兴和伯,那些人……正是不甘于坠落凡尘,所以……已经聚集在了一起,各处都有暴力……发生。”
“那是抗法!”
方醒毫不犹豫的下了个定义,说道:“大势如大潮,有人说人这一生有几种需求,可在本伯看来那是无病呻吟,纯属闲得发慌的屁话,吃多了放的屁。”
“人,只为求活!”
“本伯看到了那些双眼茫然的百姓,他们绝望,他们麻木,为何麻木?因为不麻木……就不能活,不想活……”
黄禄心中凛然,担心自己执行力度太软,让这位明显对读书人没啥好感的伯爷发飙。
“那些读书人整日无所事事,依红偎绿,一壶老酒下去,吟几首酸诗,就认为自己能经天纬地,可他们可想过自己的钱财从哪来?那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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