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以为自己认错了。”
男人还欲往前，却在姜若烟冷冽的目光中，堪堪停在了原地。
他面露窘迫，视线落至沈星禾脸上时，唇角艰难往上扯了一扯。
“这是你女儿吧，长得和你年轻时……”
“够了。”
这是第一次，沈星禾见到如此情绪外露的姜若烟。
母亲面若寒霜，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她侧身，匆匆朝沈星禾道了一声。
“我们走吧，满满。”
沈星禾脑子空白了一瞬，只是顺着本能，讷讷点了点头：“……好。”
她亦步亦趋跟在母亲身后。
中年男子还在原地站着。
从付款到离开，姜若烟从始至终，都未再朝他的方向投去一眼。
临出门前，沈星禾稍稍侧身。
透过那扇光亮透明的落地窗，沈星禾看见男子欲往前的脚步。
然而很快，他又败落垂下眉眼。
目送着姜若烟离开。
中间出了插曲，姜若烟也歇了继续逛街的心思。
母亲脸色明显不对劲，沈星禾不管多问。
只是晚间陆时过来接自己回家，沈星禾皱着脸，大概还原了事情的原貌。
“……男人？”陆时挑眉。
沈星禾点头，循着记忆描绘了男人的长相：“我后来听见店员称他‘陈先生’？”
短暂的思考之后，陆时了然一笑：“是他啊。”
彼时已经是月明星稀。
辽阔的苍穹一望无际，点点星光闪耀。
潋滟光影落在陆时眼角，好似晕开的水彩。
即使早就见过这张脸无数，沈星禾还是难免看呆。
不过也只是一瞬。
随即，她又记起正事，好奇眨眼：“你认识？”
“不算认识。”
陆时嗓音微沉。
半边手肘撑在窗沿，男人食指抵着薄唇。
对上沈星禾好奇宝宝的一张脸，陆时倏然勾了下唇角。
“回家再告诉你。”
……回家再告诉你。
简单的一句话，沈星禾却莫名想到了下午陆时将自己送出门的一幕。
那时男人也是这般，慵懒倚在车窗，似笑非笑望着自己。
透亮双眸蕴着光影，好似一湾清泉，引着人无限遐想。
不可避免，沈星禾又想起自己昨晚丢脸的一幕。
脸上绯红的浓度，在开门见到扑上来时的肉包，抵达最高值。
陆时意味深长挑了下眉角，明知故问。“想起什么了吗？”
“……满满。”
客厅的灯光未开启，只玄关处点了一盏小桔灯。
橙黄光影笼罩在自己肩上，沈星禾屏气，任由陆时熟悉的气息在自己鼻尖萦绕。
呼吸交缠，心跳逐渐加速。
脚边的小白狗一头雾水，仰着小狗头，看看沈星禾，又看看陆时。
可惜无人在意它的目光。
气息渐渐缠绕在一处，陆时忽的拦腰将人抱起。
天旋地转之际，沈星禾小小惊呼了一声：“我的鞋……”
余音尽数消失在夜色中。
“满满，你昨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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