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叔手指甲扎了个刺儿。
执勤巡逻的时候随手搬开了一个破烂椅子,被毛刺扎进了指甲盖里,扎的还挺深。
木刺儿是小叶紫檀,满星的那种。
现在老李叔很麻烦。
刺儿不是很细,但锥子形的,前面的怕断,想拔出来不容易,可如果不拔,每时每刻都在疼。
苏川柏体念战友,都从福建回来了。
大哥苏迎军和嫂子李晓兰据说也都动身回来,只不过还没到京城,就被苏川柏让人给拦回去了。
一根小木头刺儿而已,大惊小怪的。这事儿是仗着人多势众就能行的吗?
一根指头就在那里,人越多越添乱,围成圈也塞不下那么多。
苏木是在四合院门口,被苏川柏的吉普车给接回去的。
司机认识苏木,可苏木不认识他,一路没什么话。
“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凌晨而已,自家屋里就跟仙境似的,看样子里面这几位叔伯吞云吐雾了绝壁一整夜。
苏木开门时,云雾直往外涌。
“前天才回来,你先坐下听……”
听了个把小时,内容主旨翻来覆去都是那几样。
给苏木的感受让他不由想到了高尔夫的鸡,那本流传最广,最知名的文章《海燕啊,你可长点心吧》。
今天可能是个挺关键的日子,叔叔伯伯们都没有出门上班的意思。
苏木干听也插不上话,干脆趁着他们闷声抽烟的沉默,起身去了厨房。
给他们准备点早饭,是苏木此时能想到的全部。
他唯一力所能及的了。
小范围的讨论会在下午1点多才结束。
苏川柏等人全部走了,脸上才露出深深的疲惫之色。
“你大哥大嫂想回来,我给拦回去了,如果这边运作顺利,你老李叔就能出京城,去那边疗养一段时间。”
两口子想闺女想大外甥是人之常情,非常棒的借口。
但苏木觉得,前提可不仅是那几位主治大夫同意,老李叔自己愿不愿意走还两说呢,一根小木刺儿,甭管它是不是小叶紫檀的,让他疼成这样,进退两难的……丢人。
就老李叔那火爆脾气……
很多时候,解决事情的方法有很多,但每一条方案里最为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沟通。
苏木莫名觉得如果沟通不好,很可能就是两个极端。
“老李叔这样,那孔叔叔和赵叔叔他们呢?”
刚才聊天的人里,没有那二位的身影,倒是小胖子的父亲王叔跟着父亲一起回来了。
“老孔也着急,嘴上起了俩火炮,你赵叔也在家躺着呢,头疼病犯了。”
意有所指,苏木点头,没有吭声。
父子俩虽然长久没见,但电话却没中断过,这会儿聊了两句,各自回房休息。
房间里明显被打扫了一遍。
看桌上摆设和铺床的细节,苏木断定自己这屋不是一个人干的活。
打扫床铺和地面的八成是艳秋,而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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