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姜秋池才又问道：“那你打算这样做多久？”
“多久？”
他怔了一下，摇摇头。
“没想过。”
没想过是多久？
姜秋池知道，按少年的性子来说，那应当久是很久很久了，久到他不再能这样做了为止。
于是她低下头，心情不免有些低落。
“可是这样……值得吗？”
面对这个问题，少年倒是回答的很快。
“值得的。”
接着，许是想到什么，他挪了挪屁股，靠的近了些。
两人肩并着肩，姜秋池对上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
那眼神很复杂，让她莫名有些说不上来的伤感。
或许只有陈安自己知道，当时是怎样一种感受。
有愧疚，有纠结。
当然更多的，还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无奈。
有任务在身，他也许可以求着系统任性一下，可终究是要办事的。
他早为此做好了献身的准备。
只是在这之前，希望能够尽可能让最后的结果来迟一些。
这也是他清楚姜秋池的心意，却始终难以给予回应的原因。
一个迟早要死去的人，做出的任何承诺，想来都是虚妄。
半个月前，他企图以‘来世若有缘分’这句看上去好像没毛病，实际上非常不负责的话，逼迫姜秋池放弃。
只是现在看来，他明显失败了。
于是陈安第一次开始有些害怕死去。
可天道无情，事事皆由命定。
一如第一世那般，他可以在既定的范围内挣扎，又如何能真的跳出这个圈呢？
他啊，不属于这里。
……
……
赶在天黑之前，姜秋池走了。
她突然收到了师尊的传信，让她回去一趟。
具体的事宜，陈安没有多问。
只是看少女一脸兴致缺缺的样子，应该不会是什么要紧的事。
他拍拍屁股，转身进屋。
天色渐晚，屋内没有点灯，只能隐约看见事物的轮廓。
他放轻脚步，走到了床边。
在看清床上的人儿时，陈安不由身形一顿。
因为预想中熟睡的少女，此时却是无声无息的睁开眼，怔怔看着他。
见陈安望来，她抿着唇，轻轻唤了声。
“弟弟……”
纤柔的手臂，不自觉往前伸。
陈安上前一步，让她可以轻松碰到自己。
不过他本以为慕三娘会像以前那样，顺势勾住他的脖颈。
可女孩没有，她的手放在了腰间，上半身倾斜过来，将螓首埋在陈安胸前。
屋内静谧，唯有少女纤细的肩头轻轻耸动。
察觉到她的情绪异常，陈安反抱住她，慢慢在床边坐下。
“怎么了？”
他柔声问道。
怀中没有传来回应。
好在陈安一向很有耐心，便也就这么陪着她安静坐着。
直到衣襟被扯的散乱，胸口处也传来了些许湿润的感触。
少女微弱的声线才重新响起。
“弟弟，又骗我……”
那声音显得很是委屈。
陈安愣了下，伸过手，将少女清美的脸颊捧起。
四目相对，那双淡蓝的瞳孔中，弥漫着阵阵水雾。
他挠挠头，有些不明所以。
“姐姐是指我刚刚在门外和……”
他的话语很快被一根纤白的手指打断。
慕三娘怔怔看着他，视线又落在少年自然垂下的长发上。
“是头发……”
她喃喃说着，“明明伱之前说过，不会有事的。”
陈安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便笑道：“姐姐不觉得很好看吗？”
“而且只是头发这样而已，其他地方又不会有变化。”
慕三娘许是想到什么，眼底闪过惊慌，下意识想要推开少年。
“我不要你治疗了，你走开……”
“走开……”
可陈安抱的很紧。
他凝视着情绪忽然激动起来的少女，手开始下移，为姐姐一点一点褪却罗裙。
娇嫩白腻的肌肤随之显现，又很快被修长的手掌覆盖。
大天地阴阳交欢心法运转开来，让少女的身子开始颤抖，肌肤变得泛红。
呼吸有些急促，直至彻底沦为喘息。
陈安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姐姐，你又病了。”
“该治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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