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打扮,但也不怎么上心。
估摸快到了.......”
沈三鹳脸色一阴,一个烟花女子而已。
还敢看不起我们商人!
浪贱货!
阴沉着脸暗骂几句,接着又转过头笑哈哈道。
“二位先请慢用,慢用。
这位姑娘因是出名的瘦马。
难请一些......”
“无妨。”
贾琏笑了笑不苛责,贾琮就旁观的乖孩子模样。
片刻随从又来附耳。
沈三鹳脸色才好看些,他举起双手拍响。
屏风后丝竹管弦之声忽起。
蓦然唱出一段江淮口音的歌调来:
“听初更,鼓正敲,心儿懊恼。
想当初,开夜宴,何等奢豪。
进羊羔,斟美酒,笙歌聒噪。
如今寂寥荒店里,只好醉村醪。”
古代戏曲分南北九宫,以宫、商、角、徵、羽、变徵。
变宫七音配十二律,得八十四宫调,南北有分。
北曲一宫到底,南曲不限宫韵。
灵活性大!
但是同一笛声、琴声的音色。
要求相同或相通。
古琴也分七弦。
这女子声调甚是好听,配律音色与京师天桥大有不同。
更软、更媚,这曲《挂枝儿》唱得悲戚、愤懑。
“想当初,睡牙床,锦色衾绸。
想当初,势倾朝,谁人不敬?
九卿称晚辈,宰相谒私衙。
如今势去时衰也,零落如飘草!
思量起,当日里,蟒玉朝天
鸡声茅店月,月影草桥烟。
真个目断长途也,一望一回远......”
一声三叹,一去三拂!
此曲《挂枝儿》唱得令人潸然泪下。
沈三鹳听得动容,先前的心气也消了,但却不忘目的。
“同知大人此番南下,一路劳苦奔波。
实属不易。
想必林御史是要告病辞官了?
大人觉着此曲如何?”
“好!哪里好我也说不出。
可就是好听!
江南果然人杰地灵!”
贾琏目泛惊异,兴奋之中说着便道出了老底。
“林姑老爷不能根治了,我约莫要等一段时间。
兴许会回苏州的......哎。
怎么不叫扬州瘦马出来见见?”
柳采薇这一曲果然不负她的名头。
听得贾琮也前世今生的种种情绪浮上心头。
甫一听贾琏之话。
贾琮脸色一沉,暗暗摇头叹气:“蠢货,贾琏你个蠢货!
《挂枝儿》是唱魏忠贤的。
你听不出来也就罢了。
沈三鹳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会无缘无故请咱们?
至少也得套些钱过来啊!
真是猪队友......”
沈三鹳的眼神喜意一闪而逝,再次举起双手拍响。
“采薇姑娘,出来罢,这两位是赫赫有名的国公之孙。
这位是琏二爷,旁边是人称大楚第一神童的琮三爷......”
随着他话音落下,水墨屏风拉开。
贾琏眼睛顿时直了。
一个水绿长裙、杭州眉妆花子、卧兔儿围脖的妙龄女子款款走至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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