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兄一夜未归次晨寻问,与文氏兄妹商议咋救人;凤仪街喝酒谈家族大业,请吃肉灌醉背出受难者;趁主子打牌西厢房偷情,众乡邻帮助度过饥饿关……
夜已经很深了,何顺义和罗昌秀还坐在灶门间柴灶门前的小木板
凳上,等待罗昌保回家。
尽管已是初夏,但从篱笆缝隙吹进来的风还是凉飕飕的,罗昌秀
不禁缩缩颈项、抱抱双臂。母亲看见后,连忙拿起火夹子,将灶孔里
面的火子捻出来放在灶门口地上。转身拿块干笋壳放上,低头鼓起腮
帮子使劲地吹。点着后,再放把干柴禾引燃。
灶门间一下子亮堂起来,放在灶头上的桐油灯瞬间消融不见。一
束光从半开的小门射出去,在敞坝泥巴上落成一块长方渐宽的光带。
但他们等待的人儿却没有踏着光亮,回来。
“妈,哥哥咋个还不回来呢?”罗昌秀不禁发问。
“就是呀。”何顺义叹了口气,用揣测语气说,“是不是遇到你光
明伯伯回家,喊到他们家耍去了。”
“这倒有可能,但以前每次耍,树荣哥早就打火把送他回来了。”
罗昌秀先肯定,然后又否定。
“我左眼皮不停地跳,怕是出了啥子事情哟。”
女儿见母亲伤心的样子,连忙安慰:“不要想得太多了,早点睡吧。”
母亲摇摇头,说:“睡还是睡不着,是不是他挖坟的事情被罗锡
廉知道了?我一直担心这事。”
听到这话,罗昌秀立即紧张起来,心里想:要是罗家知道了,不
知要咋个收拾呢。急中生智,对母亲说:“那我明早,天亮就过去问问。”
“那块包谷地拿给罗家作坟地,差他们的钱是抵消了的,你不去当
丫头都可以了。”何顺义阻止说。
“假装不知道的样子,主要是过去找哥哥,看是不是他们抓去了。”
“你咋个给三姨太说呢?”
“我本身还是她的使唤丫头,至于我们不差他们的账了,今后可以
像树华二妹那样发月钱,这个事情过几天再问账房先生。”
“那只有这样办。你哥哥还没有影子,我们干脆睡觉了哈。”
两娘母把灶门间小门掩闭,别上门栓,然后进入堂屋左边的房圈。
自从父亲去世后,女儿就搬来和母亲睡到同一张床上。右边的房圈,
则腾给罗昌保一个人住。
第二天蒙蒙亮,罗昌秀就起了床。吃碗母亲给她热的嫩包谷面面
饭后,拔腿小跑朝罗锡廉家赶去。
远处不时传来几声鸡鸣狗吠,乡村还没完全从夜晚的沉睡中苏醒
过来。罗家院子两扇大门紧闭,黑漆颜色及左右悬挂的大铜环给人威
严感觉。罗昌秀不敢敲门,只得沿着左边围墙脚向里走,去找住长工
房的文树荣。
门敞开着,跨进小门,只见文树荣正手持锯子,脚踩一根青杠,
使劲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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