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有那心,叫电打午雷劈、枪筒子长眼。”罗天武嘴里应着,
脑际却浮现出罗昌秀苗条腰身、俊秀脸庞、水汪汪大眼睛。穿得破破
烂烂,仍遮掩不住青春与活力。与年老色衰、搽脂抹粉的三姨太相比,
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呀。
“你那些诅咒发誓,骗鬼去吧。”陶天真边解头上的发髻,边唠叨,
“这几天老给我躲躲闪闪的。”
“这是你多心,你看今晚我不是来了吗?”罗天武起身走过去,想
从后面抱她。
陶天真抬起双臂,拔开罗天武的搂抱。转身将他推离,说:“小
心来人,冒失鬼。我还没洗脸卸妆,还没洗澡宽衣。”
“呵呵,等下咱们来个吕布月下戏貂蝉,哈……”
“小声点,看老头子听见。”
“笑话,那么远的。他还在陪曾老板打麻将,怕又耍一个通宵哟。”
这对野鸳鸯一会耳鬓厮磨、一会又唇枪口舌,用假争吵和吃干醋
打发偷情前的无聊时光。直到外间传来罗昌秀清秀的声音:
“三姨太,热水打来了。放在这里,我走了哟。”
内室那道小门重新打开,桐油灯的光线从门缝射出来,正照到冒
着水汽的木桶上。一个男人走出来,将外间门关上。
一刻钟工夫,西厢房灯光熄灭,黑暗的木隙瓦缝间不时传出男欢
女爱的呻吟。
文树荣同文光明把罗昌保救出后,在黑夜里背回了罗的家。
罗家右边卧室原来是昌秀住的。自父亲去世后,她搬去和母亲共
同居住,住在堂屋靠里面墙壁的罗昌保搬到那里。
房屋简陋破烂,只有一张木床、一条木凳、一盏油灯。此时,罗
昌保躺在床上哼着,他是被文树荣和文光明轮换背到家的。
何顺义手端两小碗稀饭,走进卧室,来到床前,柔声道:“昌保,
喝吧,喝吧,吃饱就好了。”
罗昌保一口就把碗里稀饭喝光:“还要,妈,我饿呀。”
“你等等,妈再给你拿。”何顺义从另一个碗内倒出最后半碗稀饭
说,“喝吧,慢慢喝,别呛着了。”
罗昌保又一口喝完了:“妈,还要,还要。”
何顺义手拿叠放的两个小碗,泪水从眼眶里流了出来,抽泣着说:
“昌保呀!就只有这两小碗了。这都是估计你回来,我下午从范伯娘
家里借来的。”
“妈,别哭,我不吃了。”
“该死的强盗,把昌保折磨成这个样子。”何顺义忽然激动起来,
“苍天呀,大地呀,你就不给我们这些穷人留条活路吗?”
文光明从堂屋走进房圈,双手托着用绿色玉荷叶包着的东西:“何
大婶,别急,我给昌保拿了几个包谷粑。”
“文伯伯,你们家也恼火,这……”何顺义虽然急需食品,但一而
再、再而三地拿他们家的,内心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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