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养不熟的。”
“无父无母的野种不都是这样么,丁哥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李景恪不再跟他打马虎眼,虽然是在自我嘲讽,但言语散漫,毫不介意地说,“本来以为都好几年过去,丁哥应该早把我忘了,毕竟从不缺人想孝敬您。”
他稍微俯身拍拍马背,安慰般对正踏在原地的赛塔说:“不过赛塔不是,是那些人不配骑你。”
丁雷凝神片刻,风城其实小得出奇,这却是他两年来第一次再见到李景恪。
虽然他常年为了生意各处来回,但凭丁雷的势力和本事,想在风城找到李景恪是轻而易举的事。
曾经那个十几岁一边读书上学一边流浪街头的小混混,被他偶然施舍救过,便一直替他干活,不过也就几年,丁雷从施舍到有心指点,却没想到这样的野种确实天生冷血,书读完了,想要自由了,翅膀一硬就是猛兽出笼,说走就要走,无法驾驭的烈马都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当初那些人都以为李景恪想跟丁老板划清界限是天荒夜谈。丁雷自己也没想到,他真的放李景恪走了。
虽然李景恪为此付出过代价。
时隔这么久,丁雷心中居然还是有着隐隐的怒火难以遏制。
李景恪看了看他表面冷静的脸孔,很明白丁雷的怒火来自哪里,他甚至觉得熟悉,当年池振茂的怒火和这仿佛如出一辙。这些人的人生里无时无刻不在算计付出和回报,因为想要太多所以痛苦无数,同样是自私,李景恪的存在对他们而言却是背叛、无情、冷漠和挑衅。
“就算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你也让丁哥我颇为恼火啊,”丁雷冷笑了笑说道,“谁让我今天又碰上你了呢,是么。”
李景恪说:“以后不会再让您碰上了。”
“以后的事谁说得准?”丁雷夹着马腹逐渐往回走,阿文早站在那边等着了,他继续说,“景恪,现在身边没有称心的人啊,当初搭你一把,你应该知道是因为你和池家有些渊源,如今陈英去世,她的儿子居然回了风城,被你带着……”
他从一开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丁雷下了马,走过入口看了看旁边贴在围栏上的池灿,露出的依然是和蔼的笑容。
“现在读几年级了?”他问道。
池灿眼巴巴看李景恪骑马看了一路,这会儿蹙起眉,明知不能惹这个丁老板,却还是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李景恪没有说话,围栏上闪过的反光,他深邃的眉眼有一瞬难以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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