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
听得小暑抿嘴而笑,连连点头:“是,小暑明白。”
熏香袅袅从紫砂炉里飘出,衬托得整座宫殿越发沉静。
但在谷雨出去叫人时,她还是虚虚瞥了一眼小暑,轻道:“你啊,以后还是少说点吧,这等话语纵使不被旁人听去,也使我臊得慌,且给你姑娘留两分面子。”
小暑不服:“我自然听过,可我们现在正待在六殿下的含凉殿,难道还需要有这份担心吗?”
纪姑姑垂手走进,望着闭目凝神的太后,轻声呼唤:“主子……”
谷雨惊异不解:“在漪蕖苑里你还想讲?”
依照礼节,晚辈当在晨起后向长辈请安,如今帝后不在,整个宫里最大的长辈是太后,按礼阮问颖该去见太后,向其请安问好。
她于是给山黎留了一封口信,嘱托其回禀杨世醒,便带着谷雨和小暑离开了含凉殿,出宫回府。
这话一出,谷雨登时被将了一军。她若答需要,就是不相信杨世醒的为人或能力,而她若是回答不需要,方才的叮嘱就成了空谈,不由哑口。
对方悄步上前,附耳低诉。
剩下来的回府和留下来两个选择中,她很想留在含凉殿等杨世醒回来,不想回府去面对真定大长公主,但她也清楚这是早晚的事,不如早早了了,以免出现什么变故。
“当初哀家就不该让惠儿嫁给那贱人的儿子,生下一个这么不知廉耻的女儿!把惠儿也带累得不辨是非,同哀家离心。”
纪姑姑安静地听着,不出半声言语,直到太后把话说完,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察言观色道:“那……依主子的意思是……?”
“不管他们,随他们去。”太后道。
她逸出一声报复的冷笑:“皇帝不是一直对他这个儿子引以为豪么,觉得宫中诸多儿女只有这一个亲子,那哀家就让他好好地看看,他的皇后到底给他生下了一个什么样的儿子。”
话至此处,她目中忽然精光一闪,若有所思地轻声道:“说来,六皇子已年满十七,却还没有个贴心人伺候,实在有些不像模样。”
“哀家以往想着,他或许是心思不在此处,才没有贸然打扰。如今看来,他也非不溺红乡。既如此,哀家身为他的祖母,定要好好替他着想……”
阮问颖留宿含凉殿的事,引起了一阵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的涟漪。
首先是真定大长公主,对她表示出万分的满意,夸奖称赞的话说了一箩筐,赏赐了她一大堆珍贵名品,还亲自让小厨房炖了补汤,一天三顿地送到漪蕖苑给她喝。
阮问颖对滋补的膳食没什么了解,又不好明目张胆地请吴想容过府,便让白露取了一小碗给对方查验,回来后禀明她个中详情。
白露复命而归,道这汤是用来给女子补身子的,偶尔服用没什么害处。
“只是此汤极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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