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想。
好在吴想容还算不得一个完全的无情医者,见她陡生羞颜,露出一个淡淡的笑,以做安抚。
她的脸色开始发白,唇也逐渐咬紧,强忍着难受不出声。
她的声音稍显无力,一半因为她难以安之若素,一半因为她此刻的确没有什么力气,好似全都随着她心里的那股火苗燃尽了。
阮问颖努力压下羞意,思考着,在吴想容提出的三种解法里,放血化毒听上去就不怎么好,她若不想给洞房花烛之夜留下遗憾,取内服外灸之法最是合适,但不知能不能捱得住。
阮问颖回答道:“尚好……比先前要好一些。”
这会儿,她反倒庆幸杨世醒不在场了。
她尽量不露怯地询问:“持续数日是几日?”
如果他在场,她恐怕会忍不住流下眼泪,连一时半刻都撑不过就逃进他的怀里,他不在,她还能忍着痛支撑一会儿,虽然不知道能支撑多久。
终于远离了疼痛,阮问颖长舒口气,仿佛从一场酷刑中解脱。
但没过一会儿,她又蹙起了眉,抬手在额头处撑了撑:“大夫,我怎么……觉得——有些头晕……?”
“这是药性在发作。”吴想容道,“姑娘所中之药药性极烈,只要余毒不清,稍有压制就会反弹,压制得越厉害,反弹也会越强,所以民女方才说,此法极苦姑娘心志。”
“姑娘。”她道,“你还是好好想一想罢。此药有格外强烈的催情之效,会让人感到分外难受,但若……殿下对姑娘……必不会……”
身旁的医女在接下来说了什么,阮问颖没有听清,她的感觉又回到了杨世醒亲吻她之前,烧灼、难耐、迷糊,浑身冷汗迭出,颤唞不歇。
她想,这吴家兄妹莫不是诊断错了,她中的其实不是催.情药,而是毒药,要不然她怎么会这么难受呢?哪有催.情药会像要催断人的肝肠一样,让人无比痛楚的呢?
有谁在她的耳边呵斥,震怒询问,焦灼安抚,她都听不清、听不进,只想要找人救她。
不……不对……她不能找人救她……她得——她得做什么——
一双有力的臂膀把她环住,圈入一个充满温暖和清凉的怀抱里。
她很喜欢这双手、这个怀抱,以至于她安静地倚着享受了好一会儿,但很快她就挣扎起来,想要脱离。
她要去找人,去找人救她,去找——去找杨世醒来救她。
对,她要找杨世醒……
“世醒哥哥……”她用颤唞的声音低喊,迷茫与惊恐在她心头交错翻涌,几乎要把她整个人淹没。
犹如一片飘旋在火海中的花瓣,被烈风炙烤、焦热吞噬,誓要将她烧至枯竭。
直到有人捞起了她,如甘霖倾覆,海川倒转,才把她从火海中拯救出来。
阮问颖在含凉殿宿了一夜。
第二天又过了一整日,她才恢复了大半神智和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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