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节省衣食,她连二十文一瓶的冻疮膏都舍不得买。”
“为了你能衣食无忧,专心读书,一个十八岁的姑娘,豆蔻年华,大好青春,双手本应该细腻如雪,可她因为你,却像冻裂的皮开肉绽。”
“她为了你,付出了一切。”
“你可还记得,那年大雪纷飞的天气,你说想喝鱼汤。北方冬天,大河永封,冻冰三尺,街市哪有鱼?”
“小姑娘抱冰求鲤,双手冻到僵硬,麻木,柔弱的身躯颤抖失去知觉。”
“因为此次落下阴寒,每到雨天浑身疼痛如刀割。”
“她兴冲冲,笑容明媚灿烂,向你奔来时,那时场景,你还记得吗?”
“不要说了。”刘天丰整个都在颤栗,眼神中有泪珠出现,咽喉哽咽。
久违的记忆浮现,他被刺痛。
云星河视若无睹,继续开口。
“对,来到京城后,你见识了太多,目光高远,有浩瀚鸿鹄之志,看不起幼年相伴的麻雀。”
“对,你可以看不起她,但你为何要害她?”
“她曾视你为希望,月光,你怎忍心将她推进深渊?”
“筛糠糊口,黄泥遮眼,活生生将她活埋,在绝望与孤独中死亡,不知你看到棺材盖上面,那些挣扎过的爪痕,会有一种怎样的心情。你的心,是黑的吗!”
刘天丰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痛哭流涕,深感恐惧:“求求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云星河声音陡然增大。
“不仅如此,你还杀害,一直视你为亲生儿子的叔叔婶婶。”
“他们一直抚养你,发动乡亲捐钱,忍受白眼,不辞艰辛,妄……”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刘天丰打断云星河,大声吼叫。
他的面容狰狞,扭曲无比,双手紧捏。
“我都是为前途啊,我劝告过娟儿,让她陪历少,她偏偏可不肯,做小妾有什么不好。可她不听,不听,偏要反抗,得罪了历少。”
“历少可是汉王侧妃亲弟,家中贵胄豪门,他母亲是宗门嫡女,父亲更是雍凉实权将军,背后势力滔天。”
“嫁给这般人物,即便是小妾,那又如何!蒲柳姿色,历少能看上她,是她八辈子修来的阴德!”
“可她挣扎,有什么挣扎的,她从来没为我想过!”
“如果她嫁给历少,我与历少关系必然更进一步,她为什么不为我考虑!”
“历少下令,让我杀她,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王叔王婶,我告诉过他们,娟儿的死,会赔一大笔钱,足够他们安安稳稳三辈子。”
“他们不听,非要闹到王府。”
“王府是什么地方,是他们这种面朝黄土,背朝天,衣不遮体,面目丑陋,说话都操着一股子土味的泥腿子能进的吗!”
“你知道被王府那些人注视,被那些人议论,我是何等的丢人。”
“我如何告诉王府同僚,这两个便是我的叔叔婶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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