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的西疆再不是曾经贫瘠无人理会的西疆,羌国想要从乔越手中将西疆夺占,几乎成了不可能之事。
纵是如此,由薛家率领的羌国军也未有放弃,哪怕薛家引以为傲的薛家军全军覆灭在乔越手中,他们也未有放弃西疆。
自从第一次领军出战后的乔越不曾败过,无论大仗还是小战,多数为胜,少数平手,从未败过。
手持霸王枪在马上横扫千军万马的他不知成了多数羌国军的噩梦。
谁都想不到他竟会败。
便是羌国军也想不到。
羌国举全国二十五万兵力攻来,为免百姓遭受苦难,他不得不率他在西疆经营十四年、一点点建起的十五万军迎战。
这是他征战且镇守西疆以来第一次举西疆全部兵力出战。
然他败了。
兰川城虽勉强守住,最终却还是为了他而落到了羌国手中。
西疆的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宁不再。
在由羌国重新回到姜国之后,乔越以为自己此生再也不会到西疆来。
这是他历练的疆土,这是他成长的地方。
西疆的每一处地方,都留着他的回忆。
他留在西疆的回忆,远比留在长平城留在宫中的回忆要多。
他最开心的事最难忘的事最敬重的兄弟,都留在了西疆这片土地上。
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地方,可坐在马车里,他却连掀开车帘朝外看一看的勇气都没有。
他不知道如今的西疆是何模样,他不知道西疆的百姓如今过得可好,回京的这一年多来,他根本不敢让十六去打听关于西疆的事情,也不敢问阿陌。
他怕听到西疆百姓苦难的消息。
这皆是因为他。
他根本无颜面对西疆百姓。
离西疆愈近,乔越的心情就愈沉重,话亦愈少。
与他共乘一辆马车的梅良则是睡了一路,除了歇脚打尖的时候梅良会下马车来,其余时候他都在马车里呼呼大睡,根本不管乔越心情沉重与否,更不可能宽慰他半句。
温含玉独自一辆马车,从前从来都是独自一人的她自不会觉得枯燥无趣,相反,没有人和她挤一辆马车她觉得很是自在,她想坐着趴着躺着怎么都行。
更多的时候,她是掀开车帘朝外望。
从未到过西疆的人总觉西疆是处处风沙的荒僻之地,看过原书的温含玉亦是这般认为。
但亲眼瞧见时,却与她本以为的不一样。
她甚至觉得与他们这一路从长宁县来经过的地方没什么太大差别。
只是愈往西走,空气愈干燥,风愈烈些,目及之处的荒草由大片的油油绿意变成有如刺猬般小小的一簇又一簇,巴在满是砂砾的土地上。
树木则是愈来愈高,树枝也长得愈来愈上。
不对,这儿的树也不都是高高的,也有低低矮矮的。
不过这儿的春天似来得慢些,这些草木不少才正抽出新芽。
温含玉正盯着路旁一株长得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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