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却又一字不落。
她的目光，在看到其中一行的时候，戛然而止。
“如果你能给我回应，不管是拒绝还是答应，我都送你一只小玫瑰吧。像是《小王子》里面的小玫瑰。”
“所以，请你看我一眼。”
纪明月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想起来一件东西。
她飞快地站起身，把信放在书桌上，不管不顾地跑下了楼。
书房依然没上锁。
纪明月跑得太快，可真到了书房跟前时，她反而像是一时间失了勇气一样。
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她才推开了房门，到了那张书桌前。
抽屉锁的密码，和上次一模一样，从未改变。
101325。
锁应声而开，她慢慢地拉开了抽屉。
那个丝绒的小盒子，一如既往地显眼。她上次就看见了，只不过没有打开看。
纪明月那时候只以为是戒指或者耳环之类的首饰，可现在……
她拿出来，打开。
一个金属底座的玻璃罩子，里面是一只毛毡质地的玫瑰花。
十二年的时间，它依旧鲜艳如初，能看出来被主人保护得有多好。
就连玻璃罩，都透亮干净。
只这么看着，便能想象出来那只白皙漂亮的手，是怎么样拿着绒布，把它一点一点细腻擦拭，再珍惜地放回这个盒子里的。
丝绒的盒子里，除了玻璃罩，还有一张小卡片。
上面的字迹，和那封信上的娟秀字体一模一样，证明了纪明月心里的所有猜测。
谢云持，他什么都不会说。
那些爱意和缱绻，他全都放在心底。
他只在卡片上写——
“纪明月，你终于看见了。”
纪明月一瞬间，泣不成声。
时间好像就在这一秒，无限停滞。
直到纪明月感觉到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窗外夜色降临，华灯初上。
这个城市的夜景美得一如往常。
她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在这个书房站了多久，怔愣了多久。
嗓音发哑：“谢、谢云持，你回来了……”
谢云持并没有回答她，只是低头吻住纪明月。
吻她的唇，吻她的眼睛，吻她的泪水。
他什么都没有问，不管是纪明月怎么发现的，纪明月现在在想什么，还是纪明月以前究竟是怎么对待那封情书的。
他都没有问。
他只是一如既往地，对她无限包容，随时献上一颗赤诚多年的心，随她处置。
她爱也好，不爱也罢。
谢云持渴求的，从来都只是纪明月看他一眼。
可是你看——
他得到的，早已比奢望的，多一千一万倍。
那颗月亮，就在他怀中。
谢云持把那朵玫瑰放到她手里，替她擦掉泪珠，一字一顿地重复那张卡片上的话。
“纪明月，你终于看见了。”
女孩子泪眼朦胧地抬头看他。
谢云持笑。
温柔万年。
看见——
世事彷徨，银河虚妄，风雨雾光。
可漫长岁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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