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兴许,在梦中被斩杀的是他。
韩石头低头。
“再造大唐是咱们的心愿,可如今长安在大张旗鼓的革新大唐,为此,他不惜与关中大族翻脸。而咱们,却还在蜀地苟且。老郑,咱们的念头,该搁下了。”
“是啊!”掌柜怔怔的看着案几上的酒壶,“若是,能换个人就好了。”
大军堵门?
“嗯!”
郑远东拿着酒杯,目光平静,“这个问题老夫想了许久。说实话,投靠长安那位,老夫心中……有些不甘。”
赵三福出了行宫,几番转向,到了一个小巷子里。
“老郑,关中局势一旦稳定下来,长安那位定然会准备攻伐蜀地。你我,当何去何从?”赵三福问道。
“是啊!那些大族豪强一旦联手,说实话,实力令人胆寒。”
晚些各自散去。
这些人都是能花钱的主,虽说到了蜀地,可每年的钱粮该给的还得给,该加封的还得加封。
郑远东摇头,“当初你我也就只敢想着能与关中大族抗衡,至于压制他们,过往千年的帝王谁没想过?可但凡出手的,都碰了个头破血流。”
郑远东笑了笑,“可总得要做不是?”
“老哥看着气度不凡,可是商人?”
至于开源,得了吧!
蜀地封闭,物产就那么多,怎么开源?
唯一的法子便是经商。
“若是关中联军起势,这大势,又不同了。”郑远东有些犹豫,“老夫最近犹豫再三,觉着,当等关中大局定下来再说。”,他看着赵三福,“你呢?何去何从?”
就在豪商们欢欣鼓舞时,商税,提升了。
赵三福回身,看着郑远东。
杨松成多年户部,开口就是核心:弄钱就两条路,开源与节流。
“陛下无需担心。”郑琦出马劝道:“当初高祖皇帝在关中起兵,很快便席卷了整个关中。杨逆在关中立足未稳,自然难以匹敌……”
李泌起床,走出去活动了一番身体。
艹!
张焕觉得李泌吃错药了,竟然问魏忠。
和李泌的蝇营狗苟相比,长安的那位小老弟更为大气磅礴……只是,以后怕是不能叫他小老弟了。
开门的声音不绝于耳。
赵三福介绍着情况。
有人问道:“是啷个大事件嘛?敢哄老子,回头让你晓得锅儿巴是铁造嘞。”
“就是喝酒作乐,说什么……及时行乐。”韩石头觉得李元大概是最懂的享受的人,虽然那个享受是麻醉,但总比清醒时备受煎熬的好。
“他害怕了。”
李泌把目光投向了随行的那些权贵高官们。
“我?”赵三福笑道:“镜台是伪帝的狗,我做狗太久了,如今,想做人。”
“陛下英武!”
他走到了门口,抬头,眯眼看看天空。
陈潇最近胖了些,“陛下,臣以为当谨慎。”
“咳咳!”赵三福来了,掌柜赶紧起身招待。
这不是纵容藩镇和权臣吗……赵三福看着这一幕,心中越发的觉得好笑了。
“可好歹还有后半生不是?”赵三福举杯,“北辽没了,南周没了,关中大族一旦被压下去,老郑,这个局面你我当初可曾想过?”
“皇帝征税太多,本就没多少收益,这一下,全成他的了。”掌柜牢骚满腹。一口酒水和下去,砸吧着嘴,觉得水掺少了。
节流……军队是个吞金兽,你不给吃的,这头巨兽回过头就会吃了伱。
长安那个孽种收复云山修士的经历早已被传的沸沸扬扬的:先是派宁雅韵去好言劝说,云山不听,出门一看,大军就在山门之外。
寝宫里传来了咳嗽声,韩石头推开门,“陛下?”
官吏们的俸禄给不给
不给小心他们和长安的杨逆勾结。
赵三福起身,微微颔首,往外走去。
目光转动,李泌看向了张焕。
听,富贵荣华。
“你呢?何去何从?”
郑远东仰头干了杯中酒。
把酒杯一掷。
“告诉陛下,臣郑远东,愿做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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