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条腿也被血水染红,随后又被一股失禁的尿液冲刷得斑驳可憎。
屋里,充斥着热腾腾的腥臊气。
“陈成,你走不走?”周奉天低吼着,又举起了刀子。这一次,刀尖对准了花儿平坦柔软的腹部。
陈成拉开屋门冲了出去。
在门外,他吐了,嘴里的污秽物又咸又腥又臊,象是女人的血尿。
“周奉天,你这个王八蛋,我一定杀死你!”陈成大叫。
现在,没有用陈成动手,周奉天却死了,而且死得那么突然、可怖。站在平板车前,面对着那张由于痛苦而抽搐变形的脸,陈成才恍然意识到,在他和周奉天之间原本就不存在着天然的区别,他们的命运是完全相同的。
周奉天的今天,或许就是我的明天。陈成悚然一惊,不敢再想下去。激流勇退,或许正当其时?
那件事过后,周奉天立即托边亚鍕向陈成讲和。他说:在当时的情况下,那是一种最佳选择。你我血斗厮拼必是一死一伤,无法收场;如果其中的一个人服软退让,那么在双方的心里都将深深地埋下猜忌和仇恨的根苗,而这是根本不能化解的。
两个男人狭处相逢,拔刀夺路,却转而向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下手,这不是人,是流氓!陈成曾愤恨地对边亚鍕说。
在女人面前,哪个男人不是流氓?边亚鍕说:对女人下手,是男人之间的谈判与妥协。人比动物凶残,也比动物理智。动物是绝不会伤害异性的,而人为了获得周旋的余地,有时甚至必须对准自己下刀子。
请收藏:https://m.ghxs9.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