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执意要送他了。
“她到底是大太太的人,罚的过重了于三爷名头上也不好听,如此,撵她出去也算罢了。”
贾琰点头,并不纠结于此。他也没想着真去府尹把她弄进大牢,无非是他知道,那媳妇不会乖乖的自请出府,所以才写状贴,只是个幌子,而且他故意在院内的石桌上写,就是为了让丫头们报信给贾母。
他不耐烦因为这点事跟邢夫人搞拉锯战,想要速战速决,找贾母是最好的。
在贾琰看来,贾母是一个非常合格的贾府领导人,这从贾府的联姻中能看出诸多端倪。
贾赦娶的第一任妻子是砚山世族的小姐,贾政娶的是王子腾的亲妹妹,贾敏嫁的是世代列侯成功转型为清贵门第的实权派林如海,贾珠娶的是世代书香国子监祭酒,在现代也就是中央大学校长的女儿,元春现在则是被封为贤德妃。
贾母已经把姻亲的关系发挥到最大,有巩固四大家族利益的,有书香世家的,还有刚中探花的潜力股,贾母居于内宅,煞费苦心,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奈何时运不济,变故频生,儿女中争气者不多,又有何解?
鸳鸯一直把贾琰送到荻草庐内才罢,贾琰忖度着这应该是贾母的意思,便也不再劝。
鸳鸯的目光在家具摆置上打了一个转,又见了磐月,跟她说了一会子儿话,这才离去。
贾琰在书桌前静坐,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书本。
桌子上的每本书都被磨得起了角,可见被翻了多少遍。
他自嘲的笑了笑,他不是脆弱的人,怎么听了钱木斋一两句否定,就心神不宁,认真生起气来。
他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钱木斋和他五年师生,他已经把他当成亲近的人,他难过的是这种被自己亲近的人所不信任的感觉。
也有可能是他还没有融入这个时代,所以迫切的想抓住什么,导致没那么自信了吧。
喝了酒,散了气,又自我开导了一番,贾琰看了看窗外的明媚的阳光,终是郁气散尽,想到埋在地下的那几坛好酒,心思一动。
登山渡水,过树穿花,便到沁芳闸下的桃花树下。
贾琰带一顶蟾帽,肩上扛着铁锹,锹上挂着竹篮。
林黛玉手上一把扫帚,肩上背着花锄,锄上挂着香囊。
两个人再次面面相觑,默默的互行注目礼。
正是坐在贾母下下方的邢夫人。
邢夫人是贾赦的填房,丈夫不喜,娘家破落,她自身又贪婪嘴笨,认不清形势,也不会说话,因此地位很是尴尬。
贾母倒罢了,妯娌王夫人也成天压在她头上,贾琏也不把她当回事,儿媳妇王熙凤对她更是没啥尊重,她也只能在贾琰身上找找当家夫人的威严。
每每见了他都要呵斥一顿,今天贾母又替王夫人的侄女过寿,别人说说笑笑,她却没人搭理,又不好走,闷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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