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小雨子,可他中途就被江尚书家中幼子叫走,他实在是……”
尚喜顿了顿:“小雨子已在殿外跪着请罪了。”
江城惊怒道:“狗奴才乱说什么?哪来的人看守,我儿怎么可能——”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殿中四双了然的眸色心里猛得一跳。
他说漏嘴了。
唯一的当事人已经死了,他怎么知道没人看守的?
慕襄站起身,走到江城面前俯视着他:“同样的伎俩用上两次就没多大意思了。”
“……臣不懂陛下的意思。”
“那双被砍掉的脚,原来江卿还没见过吗?”慕襄指的是宫变第二天,他代为上朝那日清晨遇见的前来服侍他,却脚滑贴进慕襄怀里的那位宫女。
后来他发挥暴君本色,道这双脚这边无用便砍了吧。
该宫女在宫变当日,还曾受命于江城试图去偷遗诏,却没能成功。
江城这才明白自己小看了慕襄,可若不是掌握了绝大部分势力情报,慕襄又怎么能这么快坐上皇位?
慕襄悠悠一叹,走到桌边拿起毛笔书写着什么:“江卿和弟弟关系很是不错,却残害他女儿至如此地步,于心何忍?”
江城脸色晦败:“臣绝不曾做过此事,还望陛下明察。”
“哦?”慕襄在纸上落下最后一笔,缓缓道:“那就是令郎个人所为?”
江城猛得抬头:“小儿绝无这般胆量!”
慕襄将刚刚写好两字的宣纸展开在江城面前:“江卿觉得孤的笔迹如何?”
在场除慕襄之外的五个人都看向了这张宣纸,上面写着一个人名——张莫。
慕襄的字写得普通,因从小没有条件也没有老师加以教导的缘故,在一众才华横溢的皇家子弟中算不得突出,但却让江城脸上的汗液滚滚滑落。
张莫是他小儿子身边其中一名护卫的名字,也是害死江舒岸的真凶。
原本的目的便是要以江舒岸的死去栽赃慕襄,就算不能栽赃慕襄自己做的,也能说他是因和江家不合,从而找人去侮辱了江家女儿以泄愤恨。
这不是一个多机智的决策,但在侮辱女子贞洁、哪怕摸了一下手都可浸猪笼的襄国格外好用。
届时再多加宣传,新帝是一个连无辜臣女都能下手的暴君,不用太久,慕襄便会民心尽失。
这个计策漏洞很多,江城的目的也不是要朝臣相信。
他最没想到的是,丞相宋晋和国师一个都没帮他。
宋晋长叹一声:“既然事已解决,臣先告退。”
慕襄望着他的背影,朝江城道:“江卿以为自己是如何能活到今天的?”
江城:“……”
他本是前太子慕钰一派,还是母家,但却一直到慕襄登基都没动他,便天真以为是自己家大业大,新皇势薄,不敢轻易妄为。
慕襄道:“若不是许诺丞相暂不动江家,江卿以为今日京城还能有江姓?”
江城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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