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声,勾起了子贡的好奇心。
“子我,你笑什么?难道夫子不是这个意思?”
宰予回道:“你好好想想,瑚琏在祭祀的时候是干什么用的?”
子贡愣了一下,回道:“瑚琏是盛放粮食用的,怎么了?”
“对呀。瑚琏是盛放粮食用的,夫子还说你不像个人,所以夫子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子贡茫然道:“什么意思?”
宰予笑了一声,随后故作轻松的拿起子贡桌上的竹简。
“夫子的意思是说呀,你就像瑚琏一样,是个盛饭用的饭桶啊!”
说完这句话,宰予拔腿就跑。
子贡的反应也很快,他愣了两秒后,顿时满脸怒容。
“子我!你敢戏弄我?!”
他想要追上宰予,给他展示一下最近习练君子六艺的丰硕成果。
但一旁却有人将他叫住。
“我好像知道夫子的意思了。”
原本子贡也没把这句话当回事,夫子话语中的深意,岂是这一时半会就能参透的?
可当他回头看见说话的人,他的疑虑顿时打消,因为说话的是最得夫子看重的学生——颜回。
颜回面貌瘦削,虽然只有二十岁上下的年纪,但却早已满头花白。
子贡请教道:“子渊,你真的领会了夫子话语中的深意了?”
颜回点头道:“夫子曾说过君子不器,意思是君子不能像器具一样,只具备一种作用。而夫子今日却说你像是瑚琏,他的意思大概是说,你已经具备一种可堪大用的才能了,但距离君子的修养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原来如此。”
子贡恍然大悟,他再一回想之前夫子的表现,立刻明白了夫子这是在隐晦的批评自己。
估计夫子是看出了我在撒谎吧?
想到这里,子贡不觉有些脸红。
“都怪子我。要不是他,我怎么会被夫子批驳?”
……
宰予离开学社后,抄了条近路回家。
回到家坐下,他终于有时间开始回想这几天的怪梦。
“几千年后难道真的会变成那样?”
他将记忆梳理一番。
在梦里,守孝三年的礼制不复存在,礼法什么的更是闻所未闻。
那里的街道比曲阜的街道更加整洁干净,街道上的行人摩肩接踵挥汗如雨,路上随处可见四轮的铁皮盒子,只要带上一个小匣子便能通晓天下事……
如果不是今天子贡的那句《论语》,宰予简直觉得自己疯了,居然会相信这么不靠谱的梦境。
“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事情?可话说回来,万一呢……”
宰予想了想,干脆从房间里取出石枕,准备顶着挨骂的风险验证梦境的真实性。
他躺在石枕上,眼睛盯着窗外高悬的太阳,没过多久,积累多日的疲乏顿时袭来,他的眼皮越来越重,周遭的一切归于黑暗,他的意识随之沉入大梦。
滴答、滴答、滴答……
时钟指针的转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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