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的心愿。
但那是真的吗？那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库可。”葛唯拉起他的手，“没有人能够左右你的决定。”
女孩明亮的双眸就有如一盏灯，替混乱的思绪指引方向。
“只有你自己知道，你想要去的目的地是哪里。”
“葛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窗外红色的微光照映进来，库可落下的眼泪就像折射出粉红光泽的珍珠，葛唯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男孩子哭居然可以这么好看
库可抬起手抹去脸上的泪水，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不再抽泣。
“你说的没错。”他挤出笑容，仿佛下过雨后出现的太阳，“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好好想想。”
留下或继续旅途，他会做出决定。
葛唯与司诺看了看彼此，皆对库可投以微笑。
库可用袖子擦泪，葛唯这才发现他前臂的衣袖被划开一道口子，血染红了布料。
“你受伤了？”葛唯拉过库可的手，本想检查他的伤势，却发现被划开的袖子里连一点伤痕都没见着。
葛唯讶异地眨了眨眼，随即想起，库可在暮世界时即便受了致命的攻击最终也毫发无伤。
“这是空世界人的特殊体质。”司诺说道，解开葛唯一直以来的疑惑，“他们的生命构成很特别，所有的外在伤口都会自动消失。唯有一种方法，能够置他们于死地。”
他看向库可，表示自己只会说到这里，接下来的秘密，还是由库可自己公开比较好。
库可点头，眼神幽幽的往窗外望去，那夜中的红光在他眼里变化着。
“心脏。”他沉沉地说，“心脏承载着灵魂，唯有它遭到破坏或是老化衰竭，我们才会死亡。”
提起心脏，葛唯想到某件事，脱口问“王的心脏指的该不会是真的心脏吧？”
“对啊。”库可回应得理所当然。
葛唯露出讶异的表情，在这之前，她一直以为王的心脏只是某种力量载体的代称。
“第一国境的王，在上任之后必须让圣官剖开胸口，贡献出自己的心脏，将其放置在这座白塔的最高层楼，那里有一个装置，能够将心脏制造出的能量发散到整个空世界。”库可指着夜空里的红光，“那就是司诺提过的天网。”
闻言，葛唯下意识把手按在胸口，对于剖心这件事，她无法想像。
“不是每个人的心脏都能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库可语气淡淡的，“通常，这是皇室成员独有的特质。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只有被选上的人，能成为王。”
他很快把这段带过，又继续说“自然情况下，空世界的人们通常很长寿。每个人心脏的寿命都不同，不过我们不畏惧死亡，我们称呼那为“升华”，肉体会消失，心脏则会化为光点落到底下那片云海中长眠。”
又是一个令葛唯大开眼界的世界。
她往底下繁华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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